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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暖花开时,近四十年前结下一段友谊武汉下乡知识青年一一"阎王三",她从朋友老陶处获我座机号,三天两头找我电话煲。前二十多年经验教训提示我:"谁也没有回天之力去影响她剩余的人生生活。" 但是,为曾经有过一段患难之情的我,有必要做她忠实倾听者,且听听她多年后对人生醒悟的倾诉,尽其所能分解她老年生活中忧愁。并决定用我的一直以来养成的豁达、善良、坦率、大度,热情之个性去慰籍她那颗至今还孤寂的心灵!电话煲维持到夏季的高考后,我们之间友谊的裂痕愈来愈深。"性格决定命运"!"三"的一小人物命运,可谓是某些大龄姑娘的历史之借鉴!
"阎王三"是位同新中国成立的同龄人。我认识她时,正值豆冠年华。她为人热情、大方,但故执已见,独断专横;她做事大胆、泼辣、但霸道独裁、我行我素;她性格活泼、开朗,但好大喜功、唯我独尊;她利齿、伶牙,但固步自封、自我陶醉!她无视一切新生事物,无与时俱进观,在唠叨社会对当年知青命运不公中,仍然郁郁寡欢的求她俭朴生活的生计。上山下乡己经是近四十年前文化革命中历史,也有它的独具辉煌一页!而"三"至今还沉浸在一些她不堪回首往事之中,一直在自己生活的小圈圈中坐井观天,以她固有"阎王"之性格,自我束缚住她从艳丽的青春迈向现今已毫无情趣感的老年生活!
我有幸在今天同几个老三届在结束文革后经大学深造的有为知青,他们退休后聚会。"阎王三"的形象又一次鲜明浮于我脑海,再三挥之不去!瑾记此文,以一个曾经是教育工作者的义务,告诫一些仍在挚着的追求生活完美的理想主义大龄姑娘们:你们现今还在徘徊于物质与精神的统一与矛盾之中;你们世界观虚无并飘渺,对物质生活追求在脱离社会实际中;你们高喊"只求今天的拥有,不奢求明天!" "我是个有思想、有鲜明个性现实主义者" !请你们且看你长辈的"阎王三"四十余年的在现实生活中的"矛盾"与"快乐"!
"阎王三"的大名是我老家的乡亲在她下乡二年后赠送。以后在乡下呆的五年中,谁也记不清她的实名。当年的她也确实对此赠号有授之无愧之称。"三"那时身材小巧玲珑,皮肤白晰,明眸皓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不需用任何化妆品的鹅蛋形脸上隆起高高鼻梁,还有那红红的樱桃小嘴的动感。其实她可是个"美人坯"。可是,在自己兄弟姐妹面前,她那嘴一撇、眼一瞪、腰一叉,颇指意使时瞪大眼睛恶狠狠像;在平常生活中,她干起农活的麻利、娴熟,并妙语连珠又俏皮指责谁时得意洋洋自我陶醉像;在与周围社员交往中,常伴有傲视那地道乡民,对他她们不屑一顾的自作聪明像,确似一在现实生活中的"阎王"!
"阎王三"祖居我老家上湾,她和她二姐下乡三年多未被招工后才找被大队聘任教师一年后的我解闷,并在交往中建立友情。那时,我己经在三年多的农活磨砺中长大成人,并拥有一批农村知青和青年男女女民办教师朋友。此时,"阎王三"常丢下她老实、勤劳的二姐独守村中的知青点。晚上,她陪我批改学生作业;雨天,她教我上缝纫机干女红;星期天,我陪她踩还存有的知青朋友知青点。正好这年冬天,我们县派来工作组住队<我大队地处低洼地,为尝试脱贫点>,有二位干部派住在她湾。她和他们二位渐渐成为朋友。随之,我也被介绍加入,一时行成四人小组。严冬的晚上,我们围坐小火炉,慢慢品尝"三"熬的土鸡鸡汤,听她娓娓讲述华科大文化大革命开始时的武斗场面。由此,我知道她父亲是华科大学校招生办负责人。她姊妹五一块投亲靠友回老家后,被定为当权派父亲带着母亲和刚满十三岁小弟,遣潜江<牛棚>劳动改造。那时,我们的青春期时代,文化生活极为贫乏。姑娘们农闲晚上在小油灯下做布鞋、纳袜底,绣枕套,给自已准备嫁妆。而我们则将漫漫寒夜天南地北海聊、享受着灶中熬出的鸡汤美食。"三"的二姐一向不善言辞,并敦厚,她不参与在厅中的"四人小组"活动,常常把自已关在连着灶屋的房中偎在被子中读书做针线。
漫长并飘着大雪的冬夜,我们四人则围火炉说说笑笑,山南海北的聊天解闷。经常抢说每人见闻,聊的是热火朝天,直至深夜才散。那厚厚积雪小路,常在夜深时显现我们四人踏雪身影<他们三人送我返家>。春天,又一轮"长航"招工,"三"跑区中多次<我陪过二次>找关系,终于让二姐被"长航"录用。第二年,县工作组工作人员辙回机关。大队队委考虑剩"三"一个大姑娘住在一原建十多人住的知青点,社员关系又不好,照顾她做上大队企业保管员。我又义无往返的增添了个陪宿任务。晚上,我批改学生作业时,常常听她一些莫名其妙的絮絮叨叨。她不喜爱读书看报,还常笑我呆,笑我傻。我试讲"聊斋"中故事给她解闷,她对我口才则抱以嘲讽。霸道着我为她倾泄情绪的对象。她的行为对我每天烦重教学工作蛮防碍,在处理家务时也出现一些心不在焉现象。幸好,在半年后我被家庭出身问题而结束了民办教师的生涯,不得已跳到城关街道工厂工作。"三"倒蛮利索,三二个月到城关做趟客人。她到后,一般由老陶<工作组中一员>接待,吃住都在县委招待所。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是全程陪她。那老高、老陶都尽力搜肠刮胆找话语安慰她,劝说她等待回城机会。而她心情特沮丧<父亲还在住牛棚中>。那时的我,为一家庭妇女组成工厂的小工人,生活无奈,精神无助。我还得为她做一时的精神寄托者。好在"长航"进行最后一次的招工,老陶他们利用职权帮助她。他们俩动用一切社会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长航"终于录用了她。从此,"阎王三"杳无消息<已是二十七岁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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