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汉水and玩水

长号

<<雨水/汉水&玩水>>
      生活很有点像玩水，江河湖海由不得你不随波逐流，这是因为小小的我在大自然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渺小无力那么懵懂无奈。而生活首要的是与地球人乖乖猫地共享同一片蓝天一片静水，在分一杯玉羹一瓢汤水的时候真诚地感谢同行人。当然，对于玩水来说，不呛几口水，甚至不被看似柔弱的水捣鼓得几番死去活来，你铁定是不会成为玩水高手的。开初在水里扎猛子打鼓泅，那是少不了的免费小餐快餐，于是乎往后陪伴你玩水的就是呛吐哭嬉，辗转翻炒，慢慢学会仰卧进退，浮沉动静，蛙蝶腾跳，再后来就成就为一枚玩水的上好戏仔。
       毛爷爷喜欢到大江大河去一试水性，他说要游遍中国的所有大江大河以至美利坚的密西西比河。据考，至少有两条大江末竟老革命的游泳宏愿，一条是雪域高原的雅鲁藏布江，再一条就是中原大地长江主干支流之汉江。
      今生有幸，儿童少年时节，哥们住长江阳逻堡。后大半辈子居江汉平原之汉江边――天门南岸/潜江右岸。至于雅鲁藏布江，我用小手摸过她的水温，超遗憾的是没把身子骨投入她凉凉而温情的怀抱。盛夏闲来无事干嘛呢，游泳馆那个馆字略显贵气，且馆内是一团“死水”，对我来说不受用，没错，那就到汉江玩“活”水去哟。
       只说七月武汉横渡长江节后十来天，拾得一个温情的夏片，午后，哥们让车屁股冒烟，又兴致勃勃地立在了汉江边。多云，晴空只有几十里，碧水蓝天，江风习习，空气柔柔。听得一阵轰鸣，但见一架红色直升机从南向北飞去，看它瞬间缩小成黑点消失得不见踪影，更勾起我往北的兴头。这会，整个可见江边没一个人影，人们都说，江边没其他人最好不要单独下水。说是说，行是行，管它三七二十一，哥们就拼啦――系上跟屁虫，噗哧就破水向北开了。
       哥们顺东流斜刺向北游，自游自在，挺爽。有毛爷爷诗曰：胜似闲庭信步。仰游看天，大堆大堆白花花的云絮在天空上层，滚滚向北慢慢游移，估摸高一至二千米，低层灰灰的乌云向南较快漂动，高约八九百米。有它们朗朗无私的陪伴，蛮好蛮好，哥们就不被太阳公公晒干鱼暴烤了。
        奋力登上北岸张港沙滩，回头看下水时的来处，至少相距2000米远吧。不知什么时候，两艘私家冲浪快艇马达声声，已有十多人正混入南岸江水之中。哥们终于抛却了刚才独闯北岸的孤孤独独了。他们守时守约。今天是哥们爱水爱得多情，赶得太早啦。
       闷头往上游独行，什么都没想，很放松很愜意，那就哼哼小曲吧，啷个哩个啷啊……，踏沙向上游漫步一千大几百米，沿江滩涂有几群黄牛悠哉游哉反刍喝水，刚走到一头小牛犊近旁，一头老牛冷不丁向哥们边嗷嗷叫边冲过来，它示威。呵呵呵它护犊啊。小受惊吓，哥们的静谧之心突然告破，好好好，哥们跳水好吧，剩势溜进小有卷风的波浪之中。
      夏天天脸多变。这不，刚刚乾坤朗朗，格愣这会大脸就垮下来了，离岸不到30米，刹那间倾缸大雨瓢泼满江。乌鸦鸦，雨水逐浪，浪盆栽水，雨水无边，水天一色，哗啦啦哗啦啦，分不清哪是水哪是雨。周围亿万豆大的雨点砸得江面暴裂生烟，只见整个江面碎起半米高的水雾，狼烟四起，滚滚不息，雾锁东西南北，哥们埋没在了无尽江滔深处，苍狼孤只。大夏天，天的脸呀，跟小孩子的脸一模一样，说变就变，血雨腥风来得快去得也快，阵头雨几分钟过后，在江面平视，眼望雨尾齐刷刷扫“头”而过，它们一刀切地就赶路去了，随后看到的是，前面还是水烟漫天漫江，近处则风平浪静。不由得想到了“牛背雨”，“隔墙雨”，“冷暖峰面雨”，哈哈，原来雨也是讲究玩些素描点缀艺术的。还有一点差点忘了告诉你，不是正在蛙泳吗，喔呦呦，整个身子的上下明显地感觉江面薄薄一层水是凉的，那是雨水送来的清凉，而再稍微向下一点，江水是温温的。可惜这种温软稍纵即逝。
       假如就在刚刚，让你与我同游或者陪炼，你生怕不？我没怕，只是刚才在水里的落汤鸡形象无法记实，倒是憾憾。眼前要紧的是，抖擞精神，竭力向南岸数着蛙泳节拍挺进，靠近……

2023.07.29

一念之间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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